199“詹玉景,我只认你是我妻”_被迫成为四兄弟的共妻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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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“詹玉景,我只认你是我妻”

  詹别烨的情况稳定后,不愿意在灵越谷久留,傅醉怀也想早点回青醉剑庄。詹玉景安抚了他们,决定找机会和楚叶语说说这件事,好叫灵越谷放行。

  只是没料到,他没来得及去找楚叶语,对方先派人找上了他。詹玉景打好了腹稿,在心里将要说的事理了又理,这才出门去寻人。

  楚叶语约定见面的地点,在灵泉附近一片洼地,倚靠灵河弯折处而生,叫做曼珠池。此处地势略低土质湿软,有许多天然形成的巨石,地面寸草不生,却开满终年不败的彼岸花。

  有传闻说,此处是楚家第一代先祖受伤被晶石救活的地方,滴进土壤的血,后来长成这片血色花海。

  也有传闻称,此处乃是楚家先祖与妻子定情之地,先祖去世后尸体飘入灵泉,妻子便在这里撒下一把彼岸花的种子,花簇沾染灵气所以常开不败。

  不管是哪种由来,总归被称为鬼府冥灯的彼岸花,对灵越谷楚氏而言,却有着极为圣洁美好的寓意。楚叶语将见面的地方选在这里,叫詹玉景觉得不安。

  他只身来到曼珠池,远远的看见坡下大簇大簇的彼岸花摇曳生姿,随风晃荡成一片火色花海。

  稀稀落落的绿色萤火漫天飘飞,夜空如墨色倾倒,坠着几点朦胧星辰。

  楚叶语蹲身倚在灵河畔,脚边是缓缓淌过的蓝绿色微波,掌心把玩一朵摇曳的彼岸花。乌发自雪白的肩颈披垂,细长妖冶的花叶,似乎成了肩上大红婚服点缀的纹样。

  詹玉景脚下微顿,拂开两旁的花簇朝他走去。

  楚叶语折下那只彼岸花握在指间,见他走近了,微微一笑递给他,“这几日我思来想去,总觉得欠你一样东西。前天逛到这片曼珠池才记起,你做了楚家四年男妻,我们却从未给过你一场正式的婚礼。”

  詹玉景接过花,心念微动,身处这种场面,他已经预感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。

  想在事情更进一步之前把辞别的话说出口,然而楚叶语先他一步转身,拿起石头上放置的红色衣物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这是四年前大婚时我穿过的婚服,今早叫人将它翻了出来,料子还是干净的,但你穿上可能不合身。”

  说着将它抖开,比之詹玉景的身量,果然大了一个尺寸,略微比照片刻,将衣服递给他,“一时半会儿赶制不出一件新的——你要不要凑合着穿?”

  詹玉景低头看去,这件婚服只穿过一次,里里外外与全新的无异。做工绣样无处不精,捏在手里能摸到浮凸的刺绣,偏偏材质轻盈,提起时轻巧得仿若无物。

  他抬起头,目光落在楚叶语脸上,在对方狭长的眼瞳中,看见倒映的彼岸花连绵成海,中间是手捧婚服望着他的自己。

  詹玉景读懂了暗藏其中的期许,抚平婚服袖口一片褶皱,犹豫片刻脱掉外袍放下孤墨剑,三两下披好婚服。

  刚系上系带,便被楚叶语拽过去抱住。彼此婚服的颜色交叠,两个人紧紧贴在了一起,然后融化于这片血色如火的花海。

  楚叶语拿出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,通体洁白如玉,上面刻有两行名字,正是取自灵河的谒石。

  谒石乃是楚家嫁娶之用,詹玉景没想到对方不光准备婚服,连这东西都备好了,拇指抚摸红色凹痕的纹路,雕刻的正是两人名字。

  楚叶语覆住他手,连同谒石一并握住,微微低头下巴抵着他,“这块谒石虽然不能让你我结契,却是楚家世代以来姻缘的见证,我想总应该备上——今晚谒石作凭灵河为媒,从今往后,詹玉景,我只认你是我妻。”

  楚叶语划破手指,在自己名字上面抹了一道血印,然后安静地等着他,这大概也是独属于楚家的某种仪式。

  詹玉景凝着未干的血红,那颜色在通透的石质上艳得扎眼,仿佛一种无形的羁绊,对方心甘情愿将一端系在身上,然后带着期许,将另一端递给了他。

  他捏着谒石默然很久,低声道,“我今日来找你,其实是想告知你一件事。我们在灵越谷叨扰好几天,差不多该启程回家了,父亲和外公已经在收拾行李,最迟后天就走,到时候劳烦你提前招呼一声,给我们放行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叶语一怔,握紧他的手目光微冷,“回家么?……你要回哪儿?”

  詹玉景道,“自然是青醉剑庄。”

  他在那里长大,又在那里与聂承言明媒正娶成亲,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,除了青醉剑庄还能是哪儿。

  詹玉景将谒石还给他,脱下婚服拿起孤墨剑,转身刚走了一步,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
  楚叶语圈紧他腰肢,夜风穿梭而过,拂动灵河畔的彼岸花,又扰乱了几人心绪。

  对方并未说话,困住他的怀抱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墙,低声念了一句,詹玉景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
  楚叶语道,“……别走。”

  彼此胸口相贴,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。楚叶语下巴蹭着他的鬓发,道不尽的缱绻温存,轻叹一声,似无奈似请求,“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……还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?詹玉景……别走好么。”

  他急着准备今晚的一切,正是担心詹玉景会放下灵越谷的所有,转过身说离开就离开,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。一旦放对方走了,下次再踏入灵越谷,不知会是多少年之后,又或者他永远不愿意再回来。

  詹玉景低头看见圈在腰间的臂膀,抚摸大红广袖中那截修长有力的腕骨。良久之后将他挣开了,捞起掉在地上自己的外袍,如同来时那样不染尘埃而去。

  只余楚叶语手握谒石站在原地,身后蔓延开连绵的彼岸花海,一袭红衣随风飘飞,被星星点点的萤火映得孑然孤寂,只有怀里留存的余温,是对方来过的唯一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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