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约法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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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……我反而觉得……你，唔……应该是你们，对我更有吸引力了……”
顾北此话一出，也让真理看向他的目光彻底改变了，那就好像一双是在看一条蠕动的虫子的眼神。
“在刚刚的那一个瞬间，你在我心中的恶心程度骤然提升了7个名次，现在你的排名，已经是仅次于黏糊糊的屎、小强、呕吐物之后的第四名了。”
“喂……也不用把我贬低到这种程度吧？”
“没有贬低，我认为我所做出的是十分客观的评价。不然的话，实在难以解释你这种没有脑子的非理性行为。你知道吗？如果我是你的话，我二话不说就会立刻选择跟主人格分手。因为我自己都非常明白，名为苏墨的这个个体是多么异常和危险的存在，完全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。所以，我实在难以理解你这种飞蛾扑火一般的脑残行为。我不得不慎重地确认一下，你确定你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吗？还是说，你的思维器官其实并不是在你的脑袋里，而是藏在你下半身的生殖器官里？”
面对真理毫不留情的毒舌，顾北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，略显难为情地说道：“怎么说呢……应该说，从以前开始，我喜欢的就是那种比较奇怪的女孩子吧……那种悖离大众常识的异端性，真的是非常有魅力……我现在想起来的一些关于过去的记忆里面，我的那个女友，也就是你的另一个人格吧，她就是这种类型的，有种很反叛的感觉。而现在的话，你这可是人格分裂啊，这可是超级奇怪的啊！所以，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就觉得……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……”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。恭喜你，你的恶心程度已经超过了黏糊糊的屎，现在已经荣登我心中最恶心事物排行榜第一名了！你这个变态！”
顾北心痛地捂住了胸口，“哇，好过分……这可是我难得鼓起勇气做出的告白啊……”
“告白？我所听到的只是你把我们视作是一件猎奇收藏品的无礼想法，请停止你的这种行为吧。不然，我就真的要采取极端做法了。一直以来，都是作为理性代表的我在压制着那些非理性的人格，如果没有我的话，你在那一天被小刃扼住脖子的时候就该死了。你再无理取闹的话，那可就不是心跳加速的事了，小刃她怕是会把你的整个心脏都给挖出来吧？”
“等，等一下！我没有在无理取闹，我也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啊！我是在为你们好啊！”
“慎重思考？是用你的生殖器思考的吗？”
“不是！你想想看啊，如果我真的和墨墨她立刻分手，或者说你们把我给杀了，你觉得这对于你们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？”
“怎么不是好事？”
“今天下午的时候，哦不，应该是昨天下午了。那个时候，我试探性地问了墨墨一句，假如我要跟她分手她会怎么想，那个时候，我用的还是非常委婉的假设性语气，可是墨墨那种情绪反应你应该也看到了吧？你说要我跟墨墨分手是为了保证她的情绪稳定，可万一就是我要分手这件事刺激到她了，那该怎么办？更别提，如果墨墨发现，是她自己亲手把我给杀掉了，她会有什么反应？”
顾北的话似乎真的切中了真理的痛点，她开始变得烦躁了起来，咬着牙说道：“那样的话，长痛不如短痛……”
“你确定你们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吗？”
“切……”真理无奈地再度看向顾北，“那你说要怎么办？”
“现在的情况，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和我合作啊~我保证不做出刺激墨墨的事情，稳住她的情绪。而且老实说，现在墨墨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消极的，不去上课，没什么追求，没有可以做的事情，整日除了宅在家就是发呆，你们也害怕她哪天突然就自杀了吧？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关心照顾她的人，而这种事，你们就无法代劳了吧？所以你看，我还是很有价值的吧……”
真理沉吟了半晌，接着不可思议般地说道：“有道理……我竟然被你说服了？”
顾北得意地说道：“怎么样，我果然是充分地思考过的吧？”
真理看到顾北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，心中没来由地就有些生气，她沉下声音说道：“好吧，虽然现在看来，立刻分手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，但是我们也不是会纵容你为所欲为的！我们要约法三章！”
“约哪三章？”
“我来想想……第一，绝不可以以任何形式向主人格透露关于我们的存在，也不可以告诉其他任何人关于我们人格分裂的事情！”
“前半部分我可以理解……但后半部分是为什么啊？”
“解离型人格分裂患者实在太少了，如果你告诉了别人，首先我们可能被怀疑是哗众取宠，有不必要的麻烦，还可能还有人想要研究我们，或者要来治愈我们。我们不希望被研究也不希望被治愈，所以麻烦越少越好。”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，我答应。”
“第二，在取得所有人格同意之前，我们之间不允许有任何的身体接触！”
“等等，等一下……这一条是不是太严苛了啊……我们不是恋人吗，恋人之间的身体接触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啊？难道说，为了牵个手，我必须得等你们每个人格都跳出来一次，让你们每人签一个‘同意’，然后才能牵手吗？这也太蠢了吧？”
“请容我订正你的说法，现在承认你是恋人的只有主人格她一个，我们剩下人对此可是拒不承认的，因此，希望你自重。”
“呜……至少，牵牵手没关系吧？我之前跟墨墨她也经常拉手的，如果突然练手都不碰，那不是会显得很奇怪吗？”
“好吧……手部接触允许，但这就是我们的底限了。”
顾北现在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，按照这种规定，那么要发展到啪啪啪的阶段要到猴年马月啊？顾北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，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，一手拉着苏墨那满是皱褶的手，痛哭着问她“现在可以啪啪啪了吗？”的可悲场景了！
“那……第三呢？”顾北已经有些不敢问了。
“第三啊，请不要做出任何可能严重刺激、伤害到主人格的事情，请一直关心、照顾主人格，让她的生活能够保持平淡和开心。”
听到这一条，顾北笑了出来，“好啊，不止墨墨，我也会努力让你们所有人都感到开心快乐的啊~”
“光明正大地做出了人渣宣言呢。”
“喂，你们都是一个人吧？”
“确切来说，是同一个个体的不同表现，但是如果你能把我们看成不同的人的话，那会让我们感到很开心。”
“嗯嗯，我保证，我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到这个身体里每个人的事情，并且会努力让你们每个人开心快乐，可以了吗？”
而真理却略带讽刺地说道：“男性总是轻易地做出承诺，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。”
“我以前好像跟墨墨讨论过这样的话题，不知道你记不记得，其实我也是不相信承诺的人来着。不过，正因为我是对承诺存疑，不轻易承诺的人，一旦我努力做出了承诺，那还是有点说服力的吧？”
真理认真地看着顾北的眼睛，似乎是在分辨他的真心。
“如果还不相信我，来拉个勾怎么样？”
顾北伸手，递过去了一根小拇指。
真理疑惑地看着顾北悬在空中的手，不知作何反应。
“怎么了？手部的接触应该是没问题的吧？”
“真幼稚。”真理叹了一口气，伸过自己的小指跟顾北的小指拉在了一起。
“事先说明，”真理一边牵着顾北的手指，一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，“我是所有人格中最理性、中立的一个，我本身对你并没有过多的偏见，所以我会在未来继续在你和其他人格之间保持中立，这其实也是我期待看到未来你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改变。但是，其他的人格恐怕并没有我这么好说话。总之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知道了，谢谢你，真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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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……我反而觉得……你，唔……应该是你们，对我更有吸引力了……”
顾北此话一出，也让真理看向他的目光彻底改变了，那就好像一双是在看一条蠕动的虫子的眼神。
“在刚刚的那一个瞬间，你在我心中的恶心程度骤然提升了7个名次，现在你的排名，已经是仅次于黏糊糊的屎、小强、呕吐物之后的第四名了。”
“喂……也不用把我贬低到这种程度吧？”
“没有贬低，我认为我所做出的是十分客观的评价。不然的话，实在难以解释你这种没有脑子的非理性行为。你知道吗？如果我是你的话，我二话不说就会立刻选择跟主人格分手。因为我自己都非常明白，名为苏墨的这个个体是多么异常和危险的存在，完全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。所以，我实在难以理解你这种飞蛾扑火一般的脑残行为。我不得不慎重地确认一下，你确定你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吗？还是说，你的思维器官其实并不是在你的脑袋里，而是藏在你下半身的生殖器官里？”
面对真理毫不留情的毒舌，顾北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，略显难为情地说道：“怎么说呢……应该说，从以前开始，我喜欢的就是那种比较奇怪的女孩子吧……那种悖离大众常识的异端性，真的是非常有魅力……我现在想起来的一些关于过去的记忆里面，我的那个女友，也就是你的另一个人格吧，她就是这种类型的，有种很反叛的感觉。而现在的话，你这可是人格分裂啊，这可是超级奇怪的啊！所以，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就觉得……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……”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。恭喜你，你的恶心程度已经超过了黏糊糊的屎，现在已经荣登我心中最恶心事物排行榜第一名了！你这个变态！”
顾北心痛地捂住了胸口，“哇，好过分……这可是我难得鼓起勇气做出的告白啊……”
“告白？我所听到的只是你把我们视作是一件猎奇收藏品的无礼想法，请停止你的这种行为吧。不然，我就真的要采取极端做法了。一直以来，都是作为理性代表的我在压制着那些非理性的人格，如果没有我的话，你在那一天被小刃扼住脖子的时候就该死了。你再无理取闹的话，那可就不是心跳加速的事了，小刃她怕是会把你的整个心脏都给挖出来吧？”
“等，等一下！我没有在无理取闹，我也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啊！我是在为你们好啊！”
“慎重思考？是用你的生殖器思考的吗？”
“不是！你想想看啊，如果我真的和墨墨她立刻分手，或者说你们把我给杀了，你觉得这对于你们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？”
“怎么不是好事？”
“今天下午的时候，哦不，应该是昨天下午了。那个时候，我试探性地问了墨墨一句，假如我要跟她分手她会怎么想，那个时候，我用的还是非常委婉的假设性语气，可是墨墨那种情绪反应你应该也看到了吧？你说要我跟墨墨分手是为了保证她的情绪稳定，可万一就是我要分手这件事刺激到她了，那该怎么办？更别提，如果墨墨发现，是她自己亲手把我给杀掉了，她会有什么反应？”
顾北的话似乎真的切中了真理的痛点，她开始变得烦躁了起来，咬着牙说道：“那样的话，长痛不如短痛……”
“你确定你们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吗？”
“切……”真理无奈地再度看向顾北，“那你说要怎么办？”
“现在的情况，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和我合作啊~我保证不做出刺激墨墨的事情，稳住她的情绪。而且老实说，现在墨墨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消极的，不去上课，没什么追求，没有可以做的事情，整日除了宅在家就是发呆，你们也害怕她哪天突然就自杀了吧？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关心照顾她的人，而这种事，你们就无法代劳了吧？所以你看，我还是很有价值的吧……”
真理沉吟了半晌，接着不可思议般地说道：“有道理……我竟然被你说服了？”
顾北得意地说道：“怎么样，我果然是充分地思考过的吧？”
真理看到顾北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，心中没来由地就有些生气，她沉下声音说道：“好吧，虽然现在看来，立刻分手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，但是我们也不是会纵容你为所欲为的！我们要约法三章！”
“约哪三章？”
“我来想想……第一，绝不可以以任何形式向主人格透露关于我们的存在，也不可以告诉其他任何人关于我们人格分裂的事情！”
“前半部分我可以理解……但后半部分是为什么啊？”
“解离型人格分裂患者实在太少了，如果你告诉了别人，首先我们可能被怀疑是哗众取宠，有不必要的麻烦，还可能还有人想要研究我们，或者要来治愈我们。我们不希望被研究也不希望被治愈，所以麻烦越少越好。”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，我答应。”
“第二，在取得所有人格同意之前，我们之间不允许有任何的身体接触！”
“等等，等一下……这一条是不是太严苛了啊……我们不是恋人吗，恋人之间的身体接触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啊？难道说，为了牵个手，我必须得等你们每个人格都跳出来一次，让你们每人签一个‘同意’，然后才能牵手吗？这也太蠢了吧？”
“请容我订正你的说法，现在承认你是恋人的只有主人格她一个，我们剩下人对此可是拒不承认的，因此，希望你自重。”
“呜……至少，牵牵手没关系吧？我之前跟墨墨她也经常拉手的，如果突然练手都不碰，那不是会显得很奇怪吗？”
“好吧……手部接触允许，但这就是我们的底限了。”
顾北现在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，按照这种规定，那么要发展到啪啪啪的阶段要到猴年马月啊？顾北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，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，一手拉着苏墨那满是皱褶的手，痛哭着问她“现在可以啪啪啪了吗？”的可悲场景了！
“那……第三呢？”顾北已经有些不敢问了。
“第三啊，请不要做出任何可能严重刺激、伤害到主人格的事情，请一直关心、照顾主人格，让她的生活能够保持平淡和开心。”
听到这一条，顾北笑了出来，“好啊，不止墨墨，我也会努力让你们所有人都感到开心快乐的啊~”
“光明正大地做出了人渣宣言呢。”
“喂，你们都是一个人吧？”
“确切来说，是同一个个体的不同表现，但是如果你能把我们看成不同的人的话，那会让我们感到很开心。”
“嗯嗯，我保证，我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到这个身体里每个人的事情，并且会努力让你们每个人开心快乐，可以了吗？”
而真理却略带讽刺地说道：“男性总是轻易地做出承诺，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。”
“我以前好像跟墨墨讨论过这样的话题，不知道你记不记得，其实我也是不相信承诺的人来着。不过，正因为我是对承诺存疑，不轻易承诺的人，一旦我努力做出了承诺，那还是有点说服力的吧？”
真理认真地看着顾北的眼睛，似乎是在分辨他的真心。
“如果还不相信我，来拉个勾怎么样？”
顾北伸手，递过去了一根小拇指。
真理疑惑地看着顾北悬在空中的手，不知作何反应。
“怎么了？手部的接触应该是没问题的吧？”
“真幼稚。”真理叹了一口气，伸过自己的小指跟顾北的小指拉在了一起。
“事先说明，”真理一边牵着顾北的手指，一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，“我是所有人格中最理性、中立的一个，我本身对你并没有过多的偏见，所以我会在未来继续在你和其他人格之间保持中立，这其实也是我期待看到未来你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改变。但是，其他的人格恐怕并没有我这么好说话。总之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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